第五百七十三章刀是什麽刀？金絲大環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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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七十三章 刀是什麽刀？金絲大環刀！
昨天的殺青宴，顧北沒少喝，以周利敬為首的一幫演員，圍著他輪番敬酒，本來還想著偷摸的拿水蒙過去，結果卻被東方文英給拆穿了。
怎麽回的家，顧北都不記得了。
一大早，又被李素芬嘮叨了一通。
媳婦兒懷著孕，還跑出去喝酒，喝得爛醉，家裏人還得照顧他。
“我看你就是沒長心！”
要不是因為老丈人和丈母娘都在，小姨子也在旁邊瞅著，李素芬非得動手不可。
“還幹什麽去啊？”
眼見顧北吃完飯，拿著車鑰匙又要出門，李素芬眉毛都快豎起來了。
“媽，公司有事，都跟你說了，昨天有部戲殺青，我得趕緊把母帶給臺裏送過去！”
聽顧北說是正事，李素芬倒是沒再攔著，可嘴裏依舊不停：“一天到晚的，就你忙。”
唉……
母後這頑固性更年期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。
別墨跡了，趕緊走。
不然的話逮著他又得沒完沒了的說。
可這樣也不行啊！
總不能什麽事，顧北都得參與，看起來還得招人，而且，還得招能人。
東方文英就不錯。
可想要把她忽悠到公司來，恐怕不容易。
對央視那個正式編制，東方文英還是很在意的。
而且，李耀宗也未必同意。
還有鄧潔……
呃？
想到鄧潔，顧北突然記起來，他還有件事沒幹呢！
之前答應了張國利和鄧潔兩口子，要去《宰相劉羅鍋》劇組客串李靖這個角色的。
壞菜，給忘了一瓷實。
今天這是處理完，得趕緊過去。
都是自家公司的戲，可不能耽擱了。
先去了趟公司，把《白眉大俠》的母帶裝上車。
朱小峰的工作效率確實高，全劇殺青的同時，後期也做得差不多了，還剩一部分，被他帶去了臺裏。
駕車又到了央視，路上給阮若霖打了個電話。
剛到地方，阮若霖安排的人就到了，幫著一起把母帶搬了上去，直接送到了小型放映廳。
“全都在這兒了？”
“還有一部分，朱導帶回來了，說是一個星期之內就能完事兒。”
阮若霖滿意的點點頭，之前《過把癮》大火，讓她對接下來這部《白眉大俠》也多了幾分期待。
這可是內地第一部武俠類的電視連續劇。
之前那部《江湖恩仇錄》只是打著武俠的旗號，拍著拍著就玩兒HIGH了，越來越像神話？玄幻？
誰也說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麽。
剛把帶子按上，東方文英也過來了。
待會兒得找個機會挖墻腳。
公司明年的業務更多，靠現在這些人，根本支應不開。
顧北不是不能從別的地方請人，可誰讓東方文英跟他熟呢，熟人之間，很多事都好辦。
謔！
還真把片頭給做好了。
“刀是什麽樣的刀？金絲大環刀……”
顧北對這一段實在是太熟悉了，前世《白眉大俠》播出之後，小孩子們人人手裏一把硬紙板裁成的大刀，跟街上亂砍。
當時覺得自己很帥，現在想想，整個就是一純二筆。
“劍是什麽樣的劍？閉月羞光劍；招是什麽樣的招？天地陰陽招；人是什麽樣的人？飛檐走壁的人；情是什麽樣的情？美女愛英雄，哇哈哈哈……”
阮若霖和東方文英似乎感覺很滿意，可顧北尷尬得腳指頭都要麻了。
這都什麽玩意兒啊！
可就這玩意兒，還是顧北“抄”的。
作詞、作曲：顧北！
哎呦！
簡直沒臉見人了。
好在片頭不長，要不然的話，顧北真要坐不住了。
正片開始，仁宗皇帝前往泰山祭天，在上山的路上，突然遭遇到眾刺客的襲擊，開封府府尹包黑子手下的校尉白眉大俠徐良等人趕到，經過一場廝殺，救下了仁宗。
展昭？
張龍趙虎，王朝馬漢？
通通成了過去式。
特別是展昭，《七俠五義》當中，最受觀眾喜愛的南俠展昭在《白眉大俠》中徹底失去了光彩，淪為了開封府打醬油的角色。
遙想當年《七俠五義》時代，年輕的禦貓展昭是何等的風光，何等的英雄豪傑！
玉樹臨風，意氣風發，白衣鮮馬，仗劍走天涯，笑傲江湖，與包公、公孫策組成的開封府鐵三角威震敵膽。
誰成想人到中年，隨著以徐良為首的小五義成長起來，擔任了開封府重任，展昭竟然淪落到可有可無的打醬油的地步。
在《白眉大俠》中，展昭的表現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，竟然連一些三流的賊寇都打不過，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已蕩然無存。
按照《白眉大俠》中的描述，展昭的年齡至多不過五六十歲，這個年齡在武林高手中其實是處於黃金階段。
有很多七八十、九十多，甚至一百來歲的絕頂高手數不勝數，層出不窮，緣何到了展昭身上卻淪落到如此老氣橫秋，不堪一擊的地步？
單先生的評書中，曾有過一段描寫，借八步蹬空草上飛錢萬裏之口解釋過一些原因。
當時在獅子街，蔣平、展昭率小七傑將錢萬裏、假徐良包圍，隨後蔣平命展昭對戰錢萬裏，錢萬裏說了一番話。
“禦貓展熊飛，堂堂的南俠客，你這兩下子拿不出去，不像當初，高人還沒出世，稀者為貴，就顯得你不含糊，落了個好名望，算是揀了個便宜，可在今天，人才輩出，你那兩下子就上不得場了！”
展昭大怒，拽出寶劍與錢萬裏戰在一處，一伸手展昭果然不是對手。
要知道，錢萬裏在《白眉大俠》整部書中，不過是一個三流小人物，最後被徐良輕輕松松的給劈了。
如此小人物，展昭竟然也打不過，淪落至此，殊為可嘆。
按說展昭並非碌碌之輩，隨著年齡的增長，武功也應該大為精進才是，不可能因為其他高手出世，就導致他武功弱化。
其實《白眉大俠》之所以弱化展昭，根子上還是出在徐良身上。
從整部書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，白眉大俠徐良才是這部評書的書膽，也是絕對的主角，必須要突出他才行。
不幸的是展昭的位置，恰恰與徐良重合了，《七俠五義》時代，展昭是開封府的頭牌俠客，到了《白眉大俠》裏，徐良取代了展昭之前的位置，也取代了展昭之前發揮的作用，同時蔣平也取代了之前公孫策的位置。
公孫策作為師爺，可以退居幕後，但展昭作為俠客，又是當打之年，不可能就此退隱，但也不能讓他搶了徐良的風頭。
怎麽辦？
只能削弱展昭身上的光環，弱化他的存在，然後將光環戴在徐良頭上，只能說主角的光環太強大了。
誰當主角誰就光芒萬丈。
所以，顧北在改編劇本的時候，幹脆將展昭給刪掉了，既然不能讓他來分主角的光環，幹脆還是退場的好，免得出來現眼。
徐良第一次登場，三下五除二，就把刺客給幹掉了，打鬥過程當中，各種翻跟頭，各種貼地飛行，一把金絲大環刀舞得虎虎生風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劇組的那套威亞，還是顧北和楊婕導演當年從香江帶回來的呢。
劇情繼續，幹掉了刺客之後，徐良在刺客的身上搜出了一串西域珍寶夜明珠，包公命徐良等人從這串夜明珠下手，查找刺殺仁宗皇帝的幕後元兇。
徐良等人剛剛打聽到夜明珠乃晉王府所有，晉王手下的範繼華便殺人滅口，使開封府空口無憑。
而晉王兵權在握，窺視皇位已久，包公對此十分擔憂。
徐良借覲見仁宗皇帝之機，激晉王與他打賭，他要夜入皇宮，一試晉王手下禁軍的能力。
賭註就是晉王的兵權和徐良的腦袋。
禁軍嚴密設防，徐良施展飛檐走壁的身手，在小達摩白雲瑞的暗助下，闖宮成功。
一場兒戲使晉王丟掉了兵權，晉王不由惱羞成怒，發誓除掉徐良和開封府。
一面勾結蓮花觀觀主郭長達，一面花重金聘請李氏三雄，刺殺徐良。
第一集剛開始，上來就是一波小高潮，不得不說，單老師的創作能力絕對一流，尤其是對情節的把控上。
《白眉大俠》整部書，沒有一句廢話，更沒有一丁點兒湊數的情節。
高潮部分一段接著一段，需要徐良去挑戰的武林高手，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登場。
先有郭長達，後面又有金燈劍客夏遂良，清風寨寨主陸天林，到最後，更是連武聖人都蹦跶出來了。
反正就是不能讓男主角閑著，而且，還得通過不斷冒出來的高手，來逼著主角進步，提高自己的戰鬥力。
第一集的最後，紫面金剛登場，方一亮相，便將李氏三雄給團滅了。
“好！”
阮若霖看到這裏，忍不住連連拍手。
這就好了？
顧北聽著都不禁心虛。
也就是現在的技術手段達不到，否則的話，他絕對不會弄這麽一個半成品出來。
方才劇中的打鬥場面，對顧北而言，簡直沒眼看。
就看到滿屏幕翻跟頭，手一揮，劈裏啪啦的各種炸點。
不過對現在的電視觀眾來說，能做到這一步，已經非常難得了。
至少比這幾年從香江流入內地的邵氏武俠電影要強得多。
邵氏的武俠片才是真正能把人逼得尷尬癌都犯了。
男主角必須露著胸脯，把大肌肉塊子亮出來，打的時候，得配著後期的音效看，不然的話，多厲害的高手，使的也是王八拳。
這麽一比的話，《白眉大俠》真算是挺不錯的了。
“東方，全劇多少集？”
“35集！”
阮若霖點點頭，心裏盤算著，一天兩集的話，能播多半個月，往後中心制作的其他作品也能跟得上。
等到了年底，跟茗芊影業合作的《宰相劉羅鍋》也該差不多了。
這一年的工作成績，真可以說是十分突出。
大家夥的獎金算是穩了。
“小顧，還按之前的運作？”
《過把癮》首播放在了央視，後面播放權的出售工作，都是茗芊影業負責的。
“當然了。”
這件事上，顧北可不能松口，他知道，將播放權的出手工作交給茗芊影業，臺裏肯定有人不滿意。
可這件事，顧北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。
《過把癮》那麽火，茗芊影業最後拿到的分成，也只能保證小賺，要是交給央視來運作的話，恐怕就得賠錢了。
“就知道你小子不放心！”
呵呵！
您知道就好！
對臺裏的某些人，顧北是百分之百信不過的。
“其實臺裏也沒你想的那麽不堪，不過，你小心著點兒，也是對的，行了，東方，你見著朱導，跟他打個招呼，剩下的工作盡快完成。”
《過把癮》還有不到一周就要下線了，到時候，這部戲又將在全國範圍內鋪開。
央視要爭收視成績，必須得拿出新作品來。
《白眉大俠》這部戲在阮若霖看來，非常不錯。
阮若霖待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，顧北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辭，和東方文英一起下了樓。
“東方，有空嗎？請你吃個飯！”
喲？
東方文英聽得一楞：“請我？幹嘛？”
“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了？”
東方文英笑了：“我可沒這麽說，正好今天中午食堂做面條，我不愛吃，就給你個機會。”
說著，擡起手看了看時間，剛剛看片子的時候沒註意，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了。
倆人沒走遠，就在央視大樓的街對面找了個小館子。
一葷一素兩個菜。
“說吧，找我什麽事？”
東方文英一邊涮著餐具，一邊問道。
“還……真有點兒事。”
東方文英白了顧北一眼，她早就想到了。
“趕緊說！”
“你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？”
顧北也沒藏著掖著，直接跟東方文英挑明了。
聽到這話，東方文英也並不覺得意外，事實上，此前顧北就曾跟她提過一次，只不過，當時就被她給拒絕了。
“我記得我拒絕過了，怎麽又想起來了？你就不怕我告訴阮主任？”
“怕什麽啊，我這是為了給公司攬才，其實……東方，你真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，現在你在中心這邊，確實挺受重用的，可那是因為有阮主任在，但老太太都多大歲數了，今年幹下來，有可能明年就退休了，俗話說，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你不早做打算的話，萬一往後來個新領導，你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
東方文英攔住了顧北後面的話。
“我……考慮一下！”
得嘞！
有這話就行。
“吃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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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的殺青宴，顧北沒少喝，以周利敬為首的一幫演員，圍著他輪番敬酒，本來還想著偷摸的拿水蒙過去，結果卻被東方文英給拆穿了。
怎麽回的家，顧北都不記得了。
一大早，又被李素芬嘮叨了一通。
媳婦兒懷著孕，還跑出去喝酒，喝得爛醉，家裏人還得照顧他。
“我看你就是沒長心！”
要不是因為老丈人和丈母娘都在，小姨子也在旁邊瞅著，李素芬非得動手不可。
“還幹什麽去啊？”
眼見顧北吃完飯，拿著車鑰匙又要出門，李素芬眉毛都快豎起來了。
“媽，公司有事，都跟你說了，昨天有部戲殺青，我得趕緊把母帶給臺裏送過去！”
聽顧北說是正事，李素芬倒是沒再攔著，可嘴裏依舊不停：“一天到晚的，就你忙。”
唉……
母後這頑固性更年期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。
別墨跡了，趕緊走。
不然的話逮著他又得沒完沒了的說。
可這樣也不行啊！
總不能什麽事，顧北都得參與，看起來還得招人，而且，還得招能人。
東方文英就不錯。
可想要把她忽悠到公司來，恐怕不容易。
對央視那個正式編制，東方文英還是很在意的。
而且，李耀宗也未必同意。
還有鄧潔……
呃？
想到鄧潔，顧北突然記起來，他還有件事沒幹呢！
之前答應了張國利和鄧潔兩口子，要去《宰相劉羅鍋》劇組客串李靖這個角色的。
壞菜，給忘了一瓷實。
今天這是處理完，得趕緊過去。
都是自家公司的戲，可不能耽擱了。
先去了趟公司，把《白眉大俠》的母帶裝上車。
朱小峰的工作效率確實高，全劇殺青的同時，後期也做得差不多了，還剩一部分，被他帶去了臺裏。
駕車又到了央視，路上給阮若霖打了個電話。
剛到地方，阮若霖安排的人就到了，幫著一起把母帶搬了上去，直接送到了小型放映廳。
“全都在這兒了？”
“還有一部分，朱導帶回來了，說是一個星期之內就能完事兒。”
阮若霖滿意的點點頭，之前《過把癮》大火，讓她對接下來這部《白眉大俠》也多了幾分期待。
這可是內地第一部武俠類的電視連續劇。
之前那部《江湖恩仇錄》只是打著武俠的旗號，拍著拍著就玩兒HIGH了，越來越像神話？玄幻？
誰也說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麽。
剛把帶子按上，東方文英也過來了。
待會兒得找個機會挖墻腳。
公司明年的業務更多，靠現在這些人，根本支應不開。
顧北不是不能從別的地方請人，可誰讓東方文英跟他熟呢，熟人之間，很多事都好辦。
謔！
還真把片頭給做好了。
“刀是什麽樣的刀？金絲大環刀……”
顧北對這一段實在是太熟悉了，前世《白眉大俠》播出之後，小孩子們人人手裏一把硬紙板裁成的大刀，跟街上亂砍。
當時覺得自己很帥，現在想想，整個就是一純二筆。
“劍是什麽樣的劍？閉月羞光劍；招是什麽樣的招？天地陰陽招；人是什麽樣的人？飛檐走壁的人；情是什麽樣的情？美女愛英雄，哇哈哈哈……”
阮若霖和東方文英似乎感覺很滿意，可顧北尷尬得腳指頭都要麻了。
這都什麽玩意兒啊！
可就這玩意兒，還是顧北“抄”的。
作詞、作曲：顧北！
哎呦！
簡直沒臉見人了。
好在片頭不長，要不然的話，顧北真要坐不住了。
正片開始，仁宗皇帝前往泰山祭天，在上山的路上，突然遭遇到眾刺客的襲擊，開封府府尹包黑子手下的校尉白眉大俠徐良等人趕到，經過一場廝殺，救下了仁宗。
展昭？
張龍趙虎，王朝馬漢？
通通成了過去式。
特別是展昭，《七俠五義》當中，最受觀眾喜愛的南俠展昭在《白眉大俠》中徹底失去了光彩，淪為了開封府打醬油的角色。
遙想當年《七俠五義》時代，年輕的禦貓展昭是何等的風光，何等的英雄豪傑！
玉樹臨風，意氣風發，白衣鮮馬，仗劍走天涯，笑傲江湖，與包公、公孫策組成的開封府鐵三角威震敵膽。
誰成想人到中年，隨著以徐良為首的小五義成長起來，擔任了開封府重任，展昭竟然淪落到可有可無的打醬油的地步。
在《白眉大俠》中，展昭的表現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，竟然連一些三流的賊寇都打不過，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已蕩然無存。
按照《白眉大俠》中的描述，展昭的年齡至多不過五六十歲，這個年齡在武林高手中其實是處於黃金階段。
有很多七八十、九十多，甚至一百來歲的絕頂高手數不勝數，層出不窮，緣何到了展昭身上卻淪落到如此老氣橫秋，不堪一擊的地步？
單先生的評書中，曾有過一段描寫，借八步蹬空草上飛錢萬裏之口解釋過一些原因。
當時在獅子街，蔣平、展昭率小七傑將錢萬裏、假徐良包圍，隨後蔣平命展昭對戰錢萬裏，錢萬裏說了一番話。
“禦貓展熊飛，堂堂的南俠客，你這兩下子拿不出去，不像當初，高人還沒出世，稀者為貴，就顯得你不含糊，落了個好名望，算是揀了個便宜，可在今天，人才輩出，你那兩下子就上不得場了！”
展昭大怒，拽出寶劍與錢萬裏戰在一處，一伸手展昭果然不是對手。
要知道，錢萬裏在《白眉大俠》整部書中，不過是一個三流小人物，最後被徐良輕輕松松的給劈了。
如此小人物，展昭竟然也打不過，淪落至此，殊為可嘆。
按說展昭並非碌碌之輩，隨著年齡的增長，武功也應該大為精進才是，不可能因為其他高手出世，就導致他武功弱化。
其實《白眉大俠》之所以弱化展昭，根子上還是出在徐良身上。
從整部書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，白眉大俠徐良才是這部評書的書膽，也是絕對的主角，必須要突出他才行。
不幸的是展昭的位置，恰恰與徐良重合了，《七俠五義》時代，展昭是開封府的頭牌俠客，到了《白眉大俠》裏，徐良取代了展昭之前的位置，也取代了展昭之前發揮的作用，同時蔣平也取代了之前公孫策的位置。
公孫策作為師爺，可以退居幕後，但展昭作為俠客，又是當打之年，不可能就此退隱，但也不能讓他搶了徐良的風頭。
怎麽辦？
只能削弱展昭身上的光環，弱化他的存在，然後將光環戴在徐良頭上，只能說主角的光環太強大了。
誰當主角誰就光芒萬丈。
所以，顧北在改編劇本的時候，幹脆將展昭給刪掉了，既然不能讓他來分主角的光環，幹脆還是退場的好，免得出來現眼。
徐良第一次登場，三下五除二，就把刺客給幹掉了，打鬥過程當中，各種翻跟頭，各種貼地飛行，一把金絲大環刀舞得虎虎生風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劇組的那套威亞，還是顧北和楊婕導演當年從香江帶回來的呢。
劇情繼續，幹掉了刺客之後，徐良在刺客的身上搜出了一串西域珍寶夜明珠，包公命徐良等人從這串夜明珠下手，查找刺殺仁宗皇帝的幕後元兇。
徐良等人剛剛打聽到夜明珠乃晉王府所有，晉王手下的範繼華便殺人滅口，使開封府空口無憑。
而晉王兵權在握，窺視皇位已久，包公對此十分擔憂。
徐良借覲見仁宗皇帝之機，激晉王與他打賭，他要夜入皇宮，一試晉王手下禁軍的能力。
賭註就是晉王的兵權和徐良的腦袋。
禁軍嚴密設防，徐良施展飛檐走壁的身手，在小達摩白雲瑞的暗助下，闖宮成功。
一場兒戲使晉王丟掉了兵權，晉王不由惱羞成怒，發誓除掉徐良和開封府。
一面勾結蓮花觀觀主郭長達，一面花重金聘請李氏三雄，刺殺徐良。
第一集剛開始，上來就是一波小高潮，不得不說，單老師的創作能力絕對一流，尤其是對情節的把控上。
《白眉大俠》整部書，沒有一句廢話，更沒有一丁點兒湊數的情節。
高潮部分一段接著一段，需要徐良去挑戰的武林高手，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登場。
先有郭長達，後面又有金燈劍客夏遂良，清風寨寨主陸天林，到最後，更是連武聖人都蹦跶出來了。
反正就是不能讓男主角閑著，而且，還得通過不斷冒出來的高手，來逼著主角進步，提高自己的戰鬥力。
第一集的最後，紫面金剛登場，方一亮相，便將李氏三雄給團滅了。
“好！”
阮若霖看到這裏，忍不住連連拍手。
這就好了？
顧北聽著都不禁心虛。
也就是現在的技術手段達不到，否則的話，他絕對不會弄這麽一個半成品出來。
方才劇中的打鬥場面，對顧北而言，簡直沒眼看。
就看到滿屏幕翻跟頭，手一揮，劈裏啪啦的各種炸點。
不過對現在的電視觀眾來說，能做到這一步，已經非常難得了。
至少比這幾年從香江流入內地的邵氏武俠電影要強得多。
邵氏的武俠片才是真正能把人逼得尷尬癌都犯了。
男主角必須露著胸脯，把大肌肉塊子亮出來，打的時候，得配著後期的音效看，不然的話，多厲害的高手，使的也是王八拳。
這麽一比的話，《白眉大俠》真算是挺不錯的了。
“東方，全劇多少集？”
“35集！”
阮若霖點點頭，心裏盤算著，一天兩集的話，能播多半個月，往後中心制作的其他作品也能跟得上。
等到了年底，跟茗芊影業合作的《宰相劉羅鍋》也該差不多了。
這一年的工作成績，真可以說是十分突出。
大家夥的獎金算是穩了。
“小顧，還按之前的運作？”
《過把癮》首播放在了央視，後面播放權的出售工作，都是茗芊影業負責的。
“當然了。”
這件事上，顧北可不能松口，他知道，將播放權的出手工作交給茗芊影業，臺裏肯定有人不滿意。
可這件事，顧北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。
《過把癮》那麽火，茗芊影業最後拿到的分成，也只能保證小賺，要是交給央視來運作的話，恐怕就得賠錢了。
“就知道你小子不放心！”
呵呵！
您知道就好！
對臺裏的某些人，顧北是百分之百信不過的。
“其實臺裏也沒你想的那麽不堪，不過，你小心著點兒，也是對的，行了，東方，你見著朱導，跟他打個招呼，剩下的工作盡快完成。”
《過把癮》還有不到一周就要下線了，到時候，這部戲又將在全國範圍內鋪開。
央視要爭收視成績，必須得拿出新作品來。
《白眉大俠》這部戲在阮若霖看來，非常不錯。
阮若霖待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，顧北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辭，和東方文英一起下了樓。
“東方，有空嗎？請你吃個飯！”
喲？
東方文英聽得一楞：“請我？幹嘛？”
“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了？”
東方文英笑了：“我可沒這麽說，正好今天中午食堂做面條，我不愛吃，就給你個機會。”
說著，擡起手看了看時間，剛剛看片子的時候沒註意，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了。
倆人沒走遠，就在央視大樓的街對面找了個小館子。
一葷一素兩個菜。
“說吧，找我什麽事？”
東方文英一邊涮著餐具，一邊問道。
“還……真有點兒事。”
東方文英白了顧北一眼，她早就想到了。
“趕緊說！”
“你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？”
顧北也沒藏著掖著，直接跟東方文英挑明了。
聽到這話，東方文英也並不覺得意外，事實上，此前顧北就曾跟她提過一次，只不過，當時就被她給拒絕了。
“我記得我拒絕過了，怎麽又想起來了？你就不怕我告訴阮主任？”
“怕什麽啊，我這是為了給公司攬才，其實……東方，你真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，現在你在中心這邊，確實挺受重用的，可那是因為有阮主任在，但老太太都多大歲數了，今年幹下來，有可能明年就退休了，俗話說，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你不早做打算的話，萬一往後來個新領導，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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